「互相」這個「詞」沒有問題,「雙贏」本來就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,說真的,我並不是那麼在乎自己是否吃點虧、或者事情公不公平,我覺得只要「覺得開心」、「甘願」,某種程度就算達到平衡了。
但是對於那些利用「互相」、「公平」、「雙贏」來規範他人,實則達到自己「控制」目的的人,我感到相當不屑,也覺得很厭惡這樣的行為。
不過,這到底關我什麼事呢?難道人沒有「虛偽」、「不真實」、「掩飾自己」的自由嗎?
我的確是因為有碰到這樣的人和狀況,讓我有種極不平衡的感受。不過,到某個程度(我無法忍受時),我也拒絕了他們,我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損失或傷害。而且我很明白,如果我真的有因此造成什麼損失或被傷害,那也是我自己「選擇」要配合他人,是我讓自己去跳他人設好的坑,並沒有真正的受害者和加害者,我們只是彼此講好要玩「靈魂遊戲」的一群人。
所以,我到底是在激動個什麼呢?
討厭虛偽的人
討厭總是想控制別人的人
更討厭那些想控制別人的人,巧立名目,以那些看似正義、公平、符合宇宙觀的理由,來強調自己做事的正當性。
討厭不正大光明說自己真正的目的(希望、欲望)的人。
害怕被控制
害怕自己成為(或根本就是)那些我所討厭的人
害怕自己不屑自己
對於一個虛偽的世界感到失望
對於人與人之間都要「諜對諜」感到失望
難道我們都不能說出自己真正的需求,而不會被人笑、不會被質疑、不會被批評和被貼標籤嗎?
難道我們不能活在不管我是什麼、我做了什麼、我有什麼思想,或者我有什麼欲望都可以被接受、被包容的世界嗎?
我已然了解到自己在激動什麼⋯⋯
當我們不讓自己做自己時,我們也不讓別人做他自己。
我有種很想哭的感覺。
我想到另一件事。
過去我看到動物被虐待的新聞,心裡總是充滿著憤怒和深深的無力感,我對於那些對動物施暴的人感到不解,還有巨大的憤怒。
有次我看到一則新聞,一隻狗狗被人挖出了雙眼,傷口不停的流著血,我看到照片立刻哭了起來,我看著牠覺得好心痛、好心痛,這個心痛的感覺跟其他時候心痛的感覺不太一樣,我彷彿是第一次感受到「這種心痛」,我記住了這個感覺。
稍晚的時候,我突然很想看《靈性鍊金術》這本書,這書我已經好久沒翻過了,我以為自己是需要查些什麼資料,但是我卻讀到與我稍早的那個心痛有關的訊息。
「每個人都知道恐懼,都知道困於恐懼之中的黑暗與孤寂。當恐懼在小孩子臉上坦率地表現出來時,大多數人的反應是立即伸出雙手。但是,當恐懼透過暴力和殘忍的面具間接表現出來時,似乎不可原諒。行為越具破壞性、越是殘酷,越難察覺其背後的恐懼和寂寞。
「不過,你有能力做到。
「從你自身恐懼和孤寂經驗的深處,你可以觸碰到殺人犯、強姦犯和罪犯靈魂中深刻的恐懼。
「你有可能了解他們的行為。而假如你基於自己對黑暗的親身經驗去理解,就可以釋放它。你可以讓它就是它,不必對它下評斷。如果你真正了解恐懼就只是種力量,也知道你透過自己的生活經驗而完全了解了這種力量,你就可以不再評判。恐懼不好也不壞,它只是個角色,有它必須演出的特定任務。」
我突然了解到自己的那種心痛是「對於靈魂經驗中深刻的恐懼、黑暗與孤寂所感到的心痛」。
沒有指責,也沒有被害的憤怒,我發現到一個我從未探究過的區域,這個地方沒有生氣,它是死寂和黑暗的一片區域,一開始我因為對它的陌生和不了解,感到害怕,但是當我在這裡再待久一點,我卻感覺到有種無限的寂靜在這黑暗中,我的恐懼消失了,昇起了「坦然看待這一切」的感覺,在這裡沒有評斷,沒有對錯,沒有苛刻的感受(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)。
我對於那隻狗狗牠所承受的,深深的感到敬意。牠是在扮演著救贖的角色,提醒著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和寂寞,我誠敬的對著牠默想「願平安歸於你」。
「以人類概念很難表達的方式來說,恐懼既是祝福,也是一種折磨。無論如何,不是別人為你選擇讓恐懼出現在你實相中的;可以說,你就是允許恐懼在你的實相扮演基本角色的神。你這樣做不是要折磨自己,而是為了創造,為了創造一個比僅僅奠基於愛的世界有更多內容、更『豐富』的實相。我知道這聽起來不可思議,但或許你可以直覺地領會我在這裡想說的。
「恐懼是讓創造得以發生的部分。凡恐懼之所在,愛就不存在;凡是愛不存在的地方,愛就可以透過出乎意料的新方式被找到。所有種類的情緒都可以被探索,甚至因為愛的『不存在』而被創造出來。愛的不存在可以經由許多種方式被感覺到,而愛的存在只能在恐懼的背景之下感受,否則,愛會遍及一切,你就不會這麼注意到它。
「因此,透過製造恐懼,透過把自己猛然拋到那包圍著你的愛之海外面,你第一次讓自己體驗到愛。
「你明白嗎?
「你並未創造愛,但你創造了愛的體驗。你需要相反的事物——愛以外的某種東西——來做到這一點,而你利用了恐懼。帷幕另一邊的我們可以清楚看出恐懼在你的實相裡扮演的靈性角色,所以我們一再懇求你不要評斷。請不要評判恐懼和它所帶來的黑暗,無論是你本身的,或是其他存在體的。你們全部從愛中被創造出來,也都將返回到愛。」《靈性鍊金術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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